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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百日账》序+上

大概是英灵喻x战士黄,第二次正经写文,果然不管是画手还是写手都很有难度啊x
这个奇怪的我也不知道叫什么的paro是某天学校停电时的脑洞(不明觉厉)日后再想叫什么吧
文笔不好剧情发展也很青涩
外加中二病晚期
总之还是希望您能看得开心吧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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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有些人可能一生都无法作出一次选择,那或许只是弥留在弹指一挥间的逃避。也许就在一场邂逅中被打开,那永远是至高无上的。

     黄少天站在那座石像前发愣,额上标志着战士的羽毛头饰飘动在高峰的冷空气中,极风吹得他瑟瑟发抖。

     空前盛世的建筑遗迹耸立在眼前。

     墙壁旁是一双漠然的眼睛,它们像是有着魔力,却又总显得无比凛冽。视线深邃地好似要把黄少天吸进去。

     他甚至不知道这个选择究竟是不是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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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黄少天俯身,躲在草丛后面。清风混杂着零零碎碎的脚步声划过脸庞,拂动着鬓角上的发尾。这让他更加警惕了。
他从来不相信村里那些长老们说的话,毕竟他们一个个脸上的皱纹多的像隔壁阿姨的抹布,年轻的战士总这么嘀咕着。
偏远的村庄总有些诡异而离谱的传统,黄少天从小长大的地方也不例外。繁琐的礼仪和训练可没让身为村长儿子的他有个愉快的童年。其中唯一让少年心怡的,就是这个成为战士的勋章——阳光下闪亮亮的铜盘耐看,一旁的羽毛的手感也让他爱不释手。青涩的男孩只将这个视为自己长大了,有了可以保护家人的力量了的标志,可聒噪的他从没发现,这小村子里从来只有一个人佩戴着它。
少年终是按耐不住,趁着日暮初升偷跑出了村子。只是没想到很快就被发现,毕竟是村长家的少爷,派了不少人马来抓他。但这黄少天也不是花瓶,两三下就摆脱了三四个大汉,趁着他们不备溜了个无影无踪。不止灵活,他还是个十足的机会主义者。
黄少天将手上的冰雨如玩具般挥动在空气中,锋利的剑在空中旋转,一次次劈裂空气层的声音比任何声响都让人清醒,在耳畔边炸裂。他也觉得差不多需要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去处了。也许去住在河边的张大爷家是个好选择,隔壁还有亲切的孙大爷,但他比谁都忠诚于自己的父亲,怎么会在知道了这件事后还好心让自己留在家里。那就是那边山上的洞穴,记得小时候与自家老爷子闹翻之后常在那里度夜,不对,那个好地方最近也重修成了客寨,都怪大人们的一厢情愿。但自己也差不多是个大人了啊,当他想到这里时,只觉得喉咙发干,隐隐作痛下发不出声音。慢慢脚下全然没有了落地的踏实,只觉得有些恍惚,眼前的事物越发遥远,触不可及。
当黄少天神志清醒时,已经是次日午后。也许是从小锻炼的身体素质所使,也许是别的,总之他对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一事没有一点记忆。或许是昏昏沉沉地走过来的吧,他这样对自己说。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见识少的黄少又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了脑子里的疑问喷发而出的感受。
耸立在眼前的是一座精致度惊人的古代遗迹。但做工如此之细致,只能从遍布在土色砖块墙角的爬山虎,及其壁画上的明显不是同一时代的文字上看出,这座建筑的年代感之久远。壁画像是在诉说这什么故事,但无可奈何时间之久,已经有一大部分被风尘所侵蚀,只留下灰色沙尘暗淡的痕迹。黄少天踏进遗迹,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墙上的故事。这难道是记述了一场战争?他从画上一部分画着许多拿着武器的两方人类对峙作出了这样的假设。这并不是不可能,或者说很有可能。
黄少天怀着淡淡的好奇心继续前进,这也许是一种很久没有过的欣喜了。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没有哪个不喜欢冒险,他当然也不例外。
前路茫茫,他似乎离入口越来越远,光亮也渐变黯淡。
还能继续往前走吗?当他犹豫不决时,周围蓦然亮起了光。那是很古老的火把,一直延续到路的尽头,看来这条路是笔直延伸下去的。但为什么会突然燃起火,如果说是巧合,真的没有人会相信。但在这个魔法也无处不在的世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黄少天自然是没有太在意,反而越发兴奋了起来。他自己也会使用强力的魔法,配合精湛的剑技,意料之内的自信就油然而生了。还有什么能让他害怕的?
没过多久,黄少天就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强烈的光线猛然袭来,他不得不眯上双眼。
然而映入眼中的景象实在没有给他放松双眼的余裕。这是比遗迹外部更让人惊讶至极的景色。黄少天觉得自己像是来到了一个空间十分宽阔的室内,内壁上遍布着面积广大的藤蔓,严密地将墙壁上若隐若现的图案覆盖上。各处还像富贵人家的花园一般,布置了或大或小的喷泉和池塘,树木也整齐的分布在周围,仿佛像是一个真正的皇家花园。中间是一个祠堂,大概有两个黄少天那么高。
黄少天不禁惊叹,这是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的。口中不住的开始嘀咕,仿佛一路上压抑的匣子倏然被打开。周围没有其他人,看着就像一个无可救药的傻孩子在喷泉旁两眼发光,嘴里还在絮絮叨叨些什么。
待他满意了,就开始把目光移向那比这里的任何东西都显得简朴的祠堂。只有这东西让黄少天感到亲切,他家里一族人从远到近的祠堂,都整齐的摆在一个房间里,每次路过那房间,里面烧香的气味都让他作呕。
但这奇怪的祠堂没有快腐烂的苹果,也没有烧了一半的香,只有一把崭新的锁,静静地放在地上。它竟没有被土壤覆盖,也没有粘上时代的尘埃。
黄少天睁大眼睛,左右看了看,咽了口唾沫,有些犹豫地将手伸向那把锁。
“别动它。”
身后倏然响起人声。黄少天猛地回头,将手放在腰间的剑鞘上。但却没有从声音的来处看到人影。难道是我听错了?他开始怀疑。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周围的森林里应该全是荆棘和野兽,一般人进不来,”那声音顿了顿,“或者说,你是那村子的人。”仿佛笃定了一般的语气。
黄少天可忍不住总听着别人讲话,更何况还看不到他人。
“你是谁!别老在这里说话,有本事你就现身啊!总躲起来说话算什么!”少年有些来气。
“你如果想让我出来,就说几条我需要出来的理由吧。如果我认同了,自然会现身。”声音仿佛近了,可黄少天四处打探,还是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你还谈条件了?那好啊。第一,你现在这样说话很没礼貌的,人与人之间的基本尊重啊别告诉我你不懂。第二,现在是你爷爷黄少在跟你讲话,这理由足够了吧。”黄少天像是很满意的打了个响指。
“呵。”那声音貌似被逗笑了,笑声虽然很短,却还是被黄少天捕捉到了。
突然,黄少天感觉身边突然刹过一阵风,稍微眯上眼,睁开一看,就是一个穿着奇怪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黄少天先是一愣,后知后觉才发现男人已经走到自己身后了。
话说他长得到还真是好看,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深邃而舒适的气息。对方顶着一头长长的银发,身上的衣饰华丽而高贵,胸口还有着一颗晶莹的红宝石。长袍一直拖到地上,却还是能看出装备在身上的盔甲。脸上有着几处红纹,难道是纹身?但只从脸看,他最多也只比自己大五六岁。黄少天想着,不由自主的将手伸向他。
男子察觉到,轻盈的向前走了几步。
“你来这里干什么?”他轻语。
“也不是说有什么目的吧……我是离家出走的,走在路上不知道该去哪儿,后来就只感觉有些晕晕乎乎的,回过神来就到这里了。”
男子就这样听着黄少天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
“所以你知道了什么……你知道了又有什么打算?”说着,少年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动作有些僵硬。
“放心吧,我暂时还不会对你做什么。”
“暂时!?那果然还是会做些什么啊!”
“如果你想这么认为倒也无所谓。”
对方总会时不时显得游刃有余,这总让黄少天十分苦恼。
长叹一口气,确认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后,黄少天才终于能够整理灌向大脑神经中枢的信息,冷静的思考。
突然安静的空气似乎让其中一人不太适应,黄少天期待地望向男子,后者微笑,转身向喷泉走去。身上略显拖沓的服饰簌簌作响,银器之间的碰撞在偌大的空间中显得十分清脆而具有穿透力。
这似乎也让黄少天清醒了不少。
他小跑着追上陌生男子,扭过头来询问他:“其实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吧?我叫黄少天,16岁,最近成为了一个战士,你呢?”一个从小暗中抵抗与朋友交往的人,这时却显得主动。
“恩……”他像是在思考,却不明白思考的理由,“索克萨尔,你可以这么叫我。”
“索克散……什么来着?奇怪的名字,你是异族人还是外国人?而且名字好难记,我就叫你索克好了!”少年的声音清澈响亮,眼里也只透露出一个纯真而璀璨的身影。
被称作索克的男人怔住,直直地望着他。如果镇静沉稳的索克萨尔被奉为冷清的月亮,那眼前的少年就是当之无愧的太阳。时而侃侃而谈,时而理智沉静的外表下只是霞光万道的率直,这样的色彩最容易沁进别人。温暖,而简单。
当他回过头来时,黄少天早已经兴致勃勃地去拨动着小型喷泉里的水了。
少年还是一心游乐的样子,索克萨尔此时却由衷地露出一副遗憾且同情的表情,与他冷酷的外表着实不符。
单纯反而会带来灾厄,也许这样干净的眼神,就不该在这种硝烟的世界里诞生。如果踏入的不是这种禁地,倒也说不定会有更好的人生。
这样美好的光束,却只能在这里熄灭了。
索克萨尔走近,向黄少天靠近,影子越拉越短,最终落在少年背上的米黄色披肩上。他握紧魔杖,指向黄少天不曾打理的后发。少年毛绒绒的头发在水花下更加光采夺目。金色的小头晃动着,略显滑稽,却惹人喜爱。
突然感觉更加安静了,也许是因为眼前这聒噪的少年许久没有开口。手指拨动水流的声音细而小,此时显得平滑而圆润,润在冰冷的魔法球上。
索克萨尔抬起手,随即手握的魔杖急速下降……
“对了,索克你真的打算这样悄无声息的放纵我吗?”刚刚絮絮叨叨的声音再次响起,索克萨尔猛地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当然你不会,所以才会选择早点解决这个碍眼的侵入者,因为我的行为让你有些无措。从现状分析,你的身份只有可能是这个遗迹的守护……或者说是看守?你有必要排除一切的入侵,以保护些什么,让我猜猜,也许是有关那个祠堂,那个锁的秘密吧?毕竟你就是为了不让我碰它才现身的,你本可以在暗处简单无风险的把我咔擦掉,但不使用蛮力而是亲自现身,这也许只是你个人的兴趣吧,一直待在这种地方,自然会无聊,想讨个趣味……”
黄少天站起来。
“那么我也差不多该知道了吧,索克萨尔……也许不是,”黄少天猛然回首。索克萨尔一眨眼,就不得不为眼前的空无一人,和架在脖子上的冰凉的剑刃流一滴冷汗。
“你到底是谁?”同样青涩自信的声音,这时却无法将‘单纯简单’一词代入其中。
自称索克萨尔的男人笑了。
温暖的太阳?
不,这与其是暖阳,毋宁是只猛兽。
迟早会被这小太阳灼溃吞噬。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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